不负如来不负卿

昨夜清风

文：安小栩

小时候，我做过一件很荒唐的事。
将母亲买给我的新鞋子因为我的不喜欢，
在放学回家的路上丢掉了一只。
我就一只穿着鞋，一只光着脚，一跛一跛走回家。
母亲问：鞋呢？
我说：丢了。
母亲说：自己飞了？
我说：让人抢了。
母亲说：抢一只？
我说：明天这只也丢在路上，让那贼凑成双。
儿时的谎言，对自己来讲，以为是天衣无缝的，
那个谎言，我在长达整个少女时期，都以为自己骗过了母亲。
我在那个撒谎的夜晚，因为再不用穿那双在我看来其丑无比的鞋子，而沾沾自喜。
对比前几天，栩因为拒绝穿我买给他的新衣 ，
我们母子当时像对峙的敌我双方，
不是你死就是我活。
眼看我力度稍强些，妹妹说，栩，你穿上 吧，你看你妈，眼儿瞪着，毛儿炸着，小心挨揍。
栩气势强些，她就说，姐，他不穿就不穿吧，谁没两件自己不喜欢的衣服啊。
她伸头缩脑，当两边的和事老。
我和栩，僵持了接近一刻钟，因上学要迟到，
最后，还是我先鸣鼓收兵。
后来我想，对比自己儿时那次，他的方式比我当初来的果断。
他明确的告诉我他不喜欢。
不像我，造成母亲几天后又买了双一模一样的鞋给我。
当时，看到那双鞋，得用现在的新词形容，
膝盖中了一箭，顿时跪了。
多年后，和母亲提及此事，我坦白承认，将鞋扔在马路上一只。
母亲笑，说，虽然你三年后不打自招，但我早就知道是你扔了。
再次买给你，是告诉你，撒谎达不到目的。
细想想，自那之后，开始明确的表达喜欢或者不喜欢，
明确的拒绝和接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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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总对自己生活规律试图做一个调整。
比如，七点做什么，九点做什么。
每天吃几样水果，几种蔬菜，或者几杯白水。
当大概的调整计划出来之后，也总是坚持不了几天，
便不了了之。
更新博客或者整理书稿，这些事，
也是不拖到最后，绝不肯做。
给自己找无穷尽的理由为自己的懒惰开脱。
且不说我勤快起来，是否真能使自己以及生活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，
单说这一天半死不活的等死模式，便能将人生生拖垮。
可企图改变，亦非易事。
所以，我的人生一直活的任性，随意。
我厚颜无耻的称之为慢生活，
直到我发现，写字开始指尖生疏，
负责输出文字的部分如同锈迹斑斑的锁头，锁了一扇再不常打开的门，
吱呀一声，
落满了尘土，它们早已奄奄一息。
我正在尝试着，将其一点点，使之光亮如新、
我们可以放慢脚步，却永不能停下。
就像周而复始的日复一日，
今天太阳没在，明天一定会升起来。
这个世上除了时间，生命，以及变了心的爱人，
一切都可以再来，一切都不算太晚。
你知道，我说的不仅仅是拖延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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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，我想对给我邮件的那位姑娘说，
这世上从不存在两全其美，
从不存在鱼和熊掌可以兼得。
而选择是人生中，最重要的课题，以及基本属性。
我们就是在一次又一次的选择中，徐徐前进。
也因为一次一次的选择，使自己陷入混沌不堪的境地。
可我们不能说，哪样是对的，哪样是错的，
就像爱与恨，舍与得，痛苦和舒适，苦涩和甜蜜。
这都是存在于我们人生中，与我们结为一体的感觉，
都是生命给予的馈赠。
甜蜜是甜蜜的人生，苦涩是苦涩的人生。
它们理应是平等的，同是一种我们必须经历以及感受的感觉。
如此说来，怎样选，以及你得到的怎样的人生，
不过是生命的一场体验，你体验到了和别人不同的，
或许就是人活着的最根本的意义。
而我这里，没有不是A就是B的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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闲唠几句，继续整理书稿。